哑女翻身摄政王的掌心宠第89章 私宅记忆情蛊根源
沈知微的脚步没有停。
她跟着萧景珩穿过窄巷街角糖蒸糕的热气被风吹散灯笼上的茉莉画纸哗啦作响。
她没再看那灯只盯着前方他的背影。
玄铁镯贴着手腕温感未退缝隙里浮出的四个字还在她眼皮底下晃——“沈家军嫡女”。
不是错觉也不是幻象。
那字是金的像烧红的针尖烙进记忆。
她没问也没说。
直到他们站在一座青瓦院门前。
门环漆黑无匾无饰墙外连个守门的小厮都没有。
可她知道这是他的私宅。
上次来时她以为只是查案顺路如今回想每一步都像是被人牵着走。
萧景珩推门进去院内寂静无声。
石板缝间长着细草院角一丛白花静静开着花瓣饱满洁白如雪。
茉莉。
她呼吸一滞脚步却更稳了。
“你想查什么?”他站在廊下声音不高也不低。
“你心里清楚。
”她从袖中取出令符举过眉心“钦天监监正奉旨查蛊毒源头。
” 他没拦只侧身让开。
她径直往里走直奔后院。
脚踩在石径上轻而准。
玄铁镯的震动越来越强像有东西在里头敲一声声催她往前。
后院比她记忆中大。
花丛成片整齐得不像自然生长每一株间距一致根部土壤泛着淡淡的灰白色踩上去硬如夯土。
她蹲下指尖拨开表层浮土。
银针滑入指间轻轻一撬。
土块裂开发出细微的“咔”声像是机关松动。
她动作一顿。
这声音……她听过。
小时候母亲教她做木鸟机关拧紧发条时也是这样一声轻响。
她曾用那只鸟逗阿蛮笑后来不知丢在哪了。
她继续挖。
三寸深时指尖触到布料。
褪色的蓝布包边角磨损严重但没烂。
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三样东西:一只陶铃半截纸鸢的竹骨还有一只巴掌大的木鸟。
木鸟通体乌黑翅膀能动尾羽上刻了个极小的“微”字。
她喉咙一紧。
这不是她的手艺。
是母亲做的。
她说过给女儿的第一个机关玩具要能飞三年不坏。
她将木鸟翻过来找到腹底暗扣拇指一压。
“嗒”一声小抽屉弹开。
里头藏着一张折叠的黄纸边缘已发脆。
她小心展开。
字迹歪斜墨色浅淡有些地方被水渍晕开可她一眼就认出来——是母亲的手笔。
> 知微母亲用情蛊换你一命你需忘却前尘。
> 莫近白花莫信温柔那人之子亦是局中棋。
她手指微微发抖。
“换命”?怎么换?拿什么换? 她继续往下看信末本该写名字的地方只剩一片血渍深褐发黑像是干了很久。
她盯着那团污迹忽然太阳穴一阵突跳。
眼前画面一闪—— 一间屋子烛火摇曳。
一个女子跪在案前手腕割开血滴入一只玉盅。
盅中浮着一条半透明的虫蜷缩如蛇。
她念着咒语声音极轻却字字清晰:“以我之血封尔之魂;以我之忆换尔之生。
” 然后她抱起一个婴儿贴在胸口低声说:“忘了娘才能活。
” 画面断了。
沈知微猛地喘气手扶住身旁树干才没倒下。
冷汗顺着鬓角滑下来。
她低头再看那信发现背面还有几行极小的字几乎看不见: > 情蛊寄主必承双煞。
> 北狄星图现于心脉沈家血脉醒于危时。
> 若见玄铁镯裂便是归位之始。
她缓缓抬头。
原来镯子不是护具是钥匙。
而她这些年记得的、不记得的全都被动过手脚。
她攥紧信纸指节发白。
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很轻却一步步踩在她心跳的间隙里。
她没回头。
那人走到她身侧停下。
是萧景珩。
他看着她手中的信目光沉静没有否认也没有解释。
片刻后他抬起左手缓缓卷起袖口。
腕间一道纹路浮现青灰色形如缠枝末端分叉如蛇信。
那是她见过的蛊纹。
可下一瞬那纹路忽然变色由灰转红像血从皮下渗出蜿蜒游走竟与她心口处隐隐呼应。
她感到一阵灼热从胸口蔓延开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体内苏醒。
“我母亲下的蛊”他开口声音低而稳“我来解。
” 她终于转头看他。
“你说什么?” “二十年前北狄圣女以血祭蛊救下一个婴孩。
”他盯着她“那个孩子是你。
施术者是我母亲。
她用自己的命换了你的命也把情蛊种进了你的心脉。
” 沈知微呼吸一滞。
“为什么?” “因为你是沈家军唯一的血脉继承人。
而我是北狄遗孤。
”他顿了顿“我们生来就是对局的人却被同一种蛊绑在一起。
” 她脑中轰然作响。
母亲临终前的话突然浮现:“若有一天你遇见穿玄袍的男人腕上有红纹别杀他。
他是唯一不会骗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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