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解密档案铜镜里的胭脂晕
立夏的蝉鸣刚爬满“宝镜斋”的雕花窗林砚之就被柜台下的异动惊醒。
那面西汉的“长信宫灯镜”正微微发烫镜面蒙着层胭脂色的雾用鹿皮擦去竟映出个陌生女子的脸——梳着双环髻鬓边簪着支银步摇正对镜描眉胭脂在镜中晕开的形状像朵将谢的海棠。
这是她接管这间古董镜铺的第十天铜镜是前掌柜魏先生的遗物据说他临终前把自己反锁在库房等伙计撞开门只看见铜镜立在案上镜面的胭脂晕红得像血魏先生倒在镜前手指在地上划出个歪斜的“苏”字。
林砚之是古铜镜研究员父亲留下的《鉴镜录》里夹着张拓片正是这面长信宫灯镜的背面纹样只是拓片的蟠螭纹间隙藏着行极小的隶书:“建元三年镜锁苏魂脂尽则现”。
而“建元三年”正是汉武帝时期史书记载那年胶东王王后苏氏“暴毙”陪葬品里就有一面形制相同的铜镜却在入葬前神秘失踪。
“林老师铜镜的成分分析出来了。
”助手阿镜抱着报告单进来白手套上沾着铜锈“镜面镀了层特殊的锡汞齐能储存影像残迹。
胭脂晕的成分是硫化汞和动物油脂与西汉‘苏家胭脂铺’的秘方完全一致。
还有库房地砖的缝隙里找到半块玉佩玉质与镜钮的和田玉同源上面刻着个‘苏’字。
” 铺子里的老座钟突然停摆指针卡在亥时三刻。
林砚之想起魏先生的账本最后一页记着串奇怪的数字:“7-3-9”旁边画着个女子的简笔画手里举着支胭脂笔笔尖对着铜镜。
而《鉴镜录》里写着:“古镜有灵遇同姓者则鸣遇同魂者则显。
”她的母亲就姓苏十年前在一场车祸中失踪至今没找到遗体。
铜镜突然又烫起来镜中女子的发髻松了步摇上的珍珠在镜里滚出个轨迹落在镜面右下角——那里有个针尖大的凹痕形状与阿镜找到的玉佩完全吻合。
将玉佩嵌进去铜镜发出“咔嗒”轻响背面的蟠螭纹突然转动露出个暗格里面躺着卷丝绢上面用胭脂写着行字:“建元三年我非暴毙乃被诬巫蛊藏身镜中盼后人雪冤”笔迹娟秀末尾画着朵海棠。
“建元三年的胶东王后苏氏确实因巫蛊案被赐死。
”阿镜翻着《汉书》“但野史说她是被胶东王的宠妃陷害死前把能证明清白的证据藏在了铜镜里。
魏先生的祖上就是当年负责押送陪葬品的小吏据说偷偷换走了这面镜。
” 林砚之突然注意到镜中女子的袖口露出半块绣帕帕角的海棠纹样与母亲的遗物手帕分毫不差。
她摘下铜镜发现镜缘内侧刻着细密的刻度像某种星图。
按“7-3-9”的数字转动暗格镜面突然射出束红光在墙上投出幅地图标注着城郊“苏家旧宅”的位置图上的海棠花标记正好是母亲车祸的地点。
当晚亥时三刻的梆子声刚过铜镜里的女子突然开口声音细若游丝:“胭脂铺后院海棠树下……”话没说完镜面就泛起白霜。
林砚之带着铜镜赶往苏家旧宅后院那棵百年海棠树的根部果然有处松动的泥土挖开后露出个陶瓮里面装着个漆盒盒里是支银制胭脂笔笔杆刻着“苏”字笔头的胭脂还没干透。
漆盒的夹层里藏着封泛黄的信是母亲的笔迹:“砚之我是苏家后人这面铜镜里锁着先祖的冤魂她告诉我当年的巫蛊案是场阴谋证据藏在镜背的暗格。
魏掌柜发现了真相被人灭口……”信到这里戛然而止纸页边缘有撕痕像是被人强行夺走。
铜镜突然在林砚之怀里发烫镜面映出的不再是古代女子而是母亲的脸——她正对着镜哭泣身后站着个穿黑风衣的男人手里举着块玉佩正是阿镜找到的那半块。
林砚之突然明白母亲的失踪与铜镜有关而那半块玉佩极可能是凶手留下的。
“魏先生的书房有暗门!”阿镜突然指着书架后的墙“我刚才整理他的书稿发现《胶东王世家》里夹着张纸条画着开门的机关。
”暗门后是间密室墙上挂着幅苏氏画像与镜中女子一模一样。
画像下的铁盒里放着另一半玉佩拼起来正好是完整的“苏”字还有份泛黄的证词是西汉小吏的手记详细记录了苏氏被陷害的经过。
铁盒底部刻着行字:“凶手姓魏藏于镜铺”。
林砚之猛地看向阿镜——他的工作证上写着“魏明”而魏先生的全家福里那个年幼的男孩眉眼与阿镜丝毫不差。
“我祖父是魏先生的堂弟”阿镜突然冷笑“他当年想独吞铜镜里的秘密——据说苏氏藏了批宝藏只有镜中魂能指引位置。
魏先生不肯就被他杀了你母亲也是因为发现了真相……” 铜镜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红光镜中同时映出三个影像:西汉苏氏、林砚之的母亲、还有阿镜的祖父。
影像里阿镜的祖父正举着凶器刺向母亲母亲挣扎着将半块玉佩塞进铜镜暗格。
红光散去时镜面的胭脂晕突然化作血水在地上汇成“地窖”两个字。
地窖里警方找到了母亲的遗体还有阿镜祖父的日记详细记录了他为夺宝藏先后杀害魏先生和林母的经过。
而铜镜背面的暗格里根本没有宝藏只有苏氏的遗书写着“清白比金贵”。
林砚之将铜镜捐给博物馆那天镜面的胭脂晕终于褪去露出清晰的蟠螭纹。
傍晚整理母亲遗物时她发现那方手帕的夹层里藏着片海棠花瓣浸在花瓣里的胭脂与铜镜里的晕色完全相同。
立夏的蝉鸣再次响起时林砚之偶尔还会在深夜看见铜镜发亮只是镜中不再有陌生女子只有母亲对着她微笑鬓边的海棠花开得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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