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一个不吱声因为我懂法啊第177章 做贼的心虚是有原因的
放榜重试乃朝廷为防科场舞弊所设。
初试放榜后落第举子若疑有弊可联名上书要求重考。
届时中榜者需与质疑者同场再试由御史台派员监考文章当场批阅。
此制施行以来东南道尚属首次。
贡院门前晨曦未露便已人声鼎沸。
数百名落第举子青衫磊落将朱漆大门围得水泄不通。
有人捧着《四书集注》喃喃自语有人攥着初试时被批文理不通的卷子浑身发抖。
来了! 随着一声高喊八名衙役抬着丈余长的金榜缓步而出。
人群如潮水般涌上前却在看清榜文那刻骤然死寂—— 临海府孙永平中! 绍宁府赵文芳中! 兴波府钱世荣中! …… 这些名字像一记记耳光抽在举子们脸上。
那个在初试时当众晕厥的黄公子那个连《论语》篇目都背不全的钱少爷此刻竟仍赫然在列! 不可能!青衫褴褛的老举人突然冲出人群枯枝般的手指戳着金榜那钱世荣连《春秋》三传都分不清怎会...... 定是又做了手脚!年轻举子们已红了眼眶让他们当场作文! 被点名的富家子弟们正要开溜却被团团围住。
锦衣华服的黄永平摇着折扇冷笑:诸位这是要造反?他腰间玉佩叮当作响家父可是...... 令尊是天王老子也得讲王法!有人一把扯过他的扇子今日要么当场作文要么咱们敲登闻鼓去! 突然贡院中门洞开主考官左怀仁身着绯袍踏出阴鸷的目光扫过人群:放肆!金榜题名乃天子钦定尔等...... 他话音未落一本《孟子》地砸在脚前。
书页散开正好露出民为贵三个朱笔圈注的大字。
太过分了你们实在是太过分了! 左怀仁一声暴喝绯色官袖在风中猎猎作响。
他阴鸷的目光扫过群情激愤的举子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初试不中复试落榜尔等不思己过反倒聚众闹事——他猛地指向地上被践踏的圣贤书可还记得圣人有云君子求诸己 好一个君子求诸己 人群中突然冲出一位白发老儒粗布麻衣上还打着补丁。
他抖着手举起一份答卷纸张上朱批的文理不通四字刺目如血:左大人不妨解释解释为何老朽这篇策论与三十年前严济严大人的文章一字不差却得了个狗屁不通 左怀仁眼角抽搐瞳孔骤缩。
当他环顾四周发现本该出现的周平未见踪影腰杆又硬了起来。
来人!他猛地挥动令签嗓音因亢奋而尖利将这些藐视王法的狂徒统统拿下! 锵—— 数十名衙役钢刀出鞘雪亮刀光映得金榜黯然失色。
人群顿时大乱有举子被推搡倒地束发的方巾散落泥中;更有人死死抱住廊柱手指在朱漆上刮出道道血痕。
举子们散了这桩发生在临海城贡院外的闹剧最终以被抓的被抓逃跑的逃跑收场。
贡院至公堂内东南道各级官员齐聚一堂。
堂上为国求贤的金匾高悬却映照出一张张铁青的面孔。
铜鹤香炉中青烟笔直却驱不散满堂凝重的气息。
咳咳......黄瑜文轻抚腰间玉带率先打破沉默:诸位同僚何必如此紧张?科场重典自有朝廷法度。
他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赵国良身上:赵大人本次秋闱可有疏漏之处? 赵国良袖中的手指正死死掐着掌心。
那夜周平在黄府的话此刻又在他耳边炸响——明日放榜真相自明。
他强咽下一口唾沫喉结滚动:回...回黄大人下官以项上人头担保都是按规矩来的。
贡院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所有人都转过头去目光都死死盯着大门方向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终于左怀仁的身影出现在回廊尽头。
他绯红的官袍有些凌乱额角还带着细汗但神色却异常镇定。
堂内众官员不约而同地伸长了脖子像一群被拎住后颈的鹅。
只有黄瑜文依旧端坐主位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案几仿佛对一切都漠不关心。
左怀仁走到堂中央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呼—— 一阵如释重负的吐气声在堂内响起。
紧绷的气氛瞬间松弛几位官员甚至掏出手帕擦拭额头的冷汗。
我就说嘛!按察使刘大人突然提高嗓门阴阳怪气道:某些人拿着鸡毛当令箭还真当自己能翻天了? 盐运使立即附和:可不是?周参军不是信誓旦旦说要来贡院见证放榜吗?怎么连人影都不见? 该不会是......赵国良阴恻恻地拖长声调自知理亏躲起来了吧? 众人哄笑起来方才的紧张仿佛从未存在过。
黄瑜文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年轻人嘛难免气盛。
等碰了钉子自然就懂规矩了。
贡院内的气氛陡然热络起来仿佛方才的紧张从未存在。
官员们脸上堆满笑容纷纷起身向黄瑜文围拢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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