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0铁血滇云开局差点饿死第92章 进军山东
车轮与铁轨的撞击声像一串永不停歇的闷雷震得车厢里的煤油灯不住摇晃。
第八军朱代珍那双布满老茧的手紧攥着最新送来的电文。
这位二十八岁的川军将领意气风发此次北上抵御外敌的任务落在了他头上。
军座前面铁轨上堆着沙包!侦察兵小王撞开车厢门时差点被自己的绑腿绊倒军帽歪在一边露出汗湿的鬓角。
整列军列发出刺耳的刹车声。
朱代珍抓起望远镜冲到头车只见五百米外的铁轨上沙袋垒得足有半人高后面影影绰绰能看到北洋军的蓝灰色军装。
更远处几个戴大檐帽的军官正举着望远镜朝这边张望。
龟儿子袁大头这是要拦路抢劫嗦?一营长张大彪把军帽往后脑勺一推露出剃得发青的头皮。
他转身就要招呼机枪手上前却被朱代珍一把按住肩膀。
莫慌。
朱代珍的川音比平时更沉像在砂纸上磨过“先给总督发电报。
” 电报室里译电员小周盯着刚译出的电文眼镜片后的眼睛突然瞪得溜圆:军座!总督回电说——他咽了口唾沫“若遇阻拦立即鸣枪示警。
若仍不放行...直接开战。
” 车厢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朱代珍的烟卷掉在地上溅起几点火星。
所有人都知道现在开火意味着什么北边还有张作霖的奉军东边是虎视眈眈的倭国人西南军要是跟北洋军先干起来... 执行命令。
朱代珍的声音像块生铁。
他整了整领口的风纪扣。
三挺G42机枪同时喷出火舌子弹在铁轨上方划出赤红的弧线。
沙袋后的北洋军像被开水烫了的蚂蚁窝瞬间乱作一团。
戴金丝眼镜的军官踉跄着往后跑公文包都甩进了排水沟。
两小时后信阳车站的北洋守军收到了袁大头亲自签发的电报。
当夜沿途所有车站都收到了放行西南军的命令。
海战赢了。
朱代珍举着刚到的《西南日报》头版照片上秦皇号的主炮正喷出遮天蔽日的硝烟“小倭国的金刚号挨了三十发380毫米炮弹!” 列车驶入山东境内时天空飘起细雪。
朱代珍望着窗外掠过的村庄不少屋顶都塌了半边。
有个穿破棉袄的小女孩蹲在铁路边正用木棍扒拉雪堆找吃的。
传令各师。
朱代珍突然转身大衣下摆扫起一阵风进入战区后严禁扰民违令者枪决。
他顿了顿又补上一句“让炊事班匀出二十袋面粉下个车站发给老乡。
” 济南府的城墙出现在地平线上时先一步出发的侦察连已经带回来十八张手绘地图。
赵德顺连长满身是雪地钻进指挥车军靴在地板上踩出两个泥水洼:日他先人板板小鬼子把胶济铁路沿线挖得跟马蜂窝似的!这个川东汉子说着掏出个铁皮烟盒里面整齐排列着七种不同颜色的泥土样本。
作战室里顿时炸了锅。
朱代珍用红铅笔在地图上画了七个圆圈:倭国第十八师团把重炮全藏在这几个村子里还征用了老乡的祠堂当弹药库。
铅笔突然啪地折断“狗日的拿老百姓当肉盾!” 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喧哗。
朱代珍撩开窗帘看见个白发老汉正被卫兵拦着。
老人怀里抱着个陶罐粗布棉鞋已经露出了脚趾。
军爷!军爷!老汉的山东口音混着漏风的门牙俺家三间瓦房都被东洋鬼子的炮掀了顶听说你们是来打鬼子的?他突然跪下陶罐里滚出五个还冒着热气的红薯“给老总们垫垫肚子...” 朱代珍亲自扶起老人转头对文书说:拟安民告示——西南革命军誓驱逐日寇恢复主权。
征用民房必付现洋损坏物件照价赔偿。
想了想又补充道“再加一句帮老乡重修被毁房屋。
” 第二天清晨当先头部队的工兵连开始给老乡修屋顶时藤田健三郎师团长正在青岛原德国总督府的阳台上喝清酒。
这个戴着圆框眼镜的儒将突然把酒杯砸在花岗岩栏杆上。
八嘎!支那军怎么敢?他手里的情报显示西南军不仅没像预想中强攻铁路线反而在帮中国农民盖房子。
更可怕的是据特高课报告已经有七个村的百姓主动给支那军带路。
作战参谋小野少佐低头盯着自己的皮靴:“阁下是否按原计划用重炮覆盖?那些村子里还有帝国征用的苦力...” 藤田的眼镜片闪过一道寒光。
他想起大本营的密电英法领事馆正在调停如果使用重炮造成平民大量伤亡... 但转念又想到要是让西南军站稳脚跟他在陆军大学的同期们会怎么嘲笑? 命令第三联队今夜发动夜袭。
藤田最终咬着牙说用刺刀和手榴弹不要留下炮击痕迹。
他顿了顿声音突然变得轻柔“至于那些给支那人带路的村庄...等战事平息后让满洲开拓团来处理。
” 三百里外朱代珍正在油灯下研究赵铁柱新送来的情报。
一张皱巴巴的烟盒纸上画着日军炮兵阵地的详细位置还有个箭头指向标着苦力营的方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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