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驸马从流放皇子到万古一帝第85章 香定终身
五日之期倏忽而过。
这五日内北疆表面波澜不惊内里却紧锣密鼓如同拉满的弓弦。
神工坊的炉火彻夜不熄匠人们轮班赶工凭借日益纯熟的技艺与严格把控的流程竟又成功铸出三门敦实厚重的“镇海”炮经检验性能稳定。
郑沧坐镇水师码头亲自督促进度数艘劈浪舰的改装工程明显提速水兵们则在岸上模拟炮位熟悉着新的作战规程。
陈影麾下的影卫如无形的蛛网不仅将高太监一行人的一举一动牢牢置于监控之下更从蓟镇内部传回密报——一名已被渗透的中层将领证实王振确已内定其心腹接掌蓟镇总兵之职并可能在岁末年初寻隙对北疆发动一次“惩戒”以彻底立威。
压力与机遇如同双生暗影相伴而至。
然而林枫的心境却因枕畔那枚日益沾染体温与心意的“清宁”香囊而愈发沉静通透。
那缕幽香仿佛已融入他的呼吸在他权衡利弊、决断杀伐时予他一片清明的内心。
他清晰地知道脚下的路该如何行走手中的棋该落在何处。
第五日清晨天色微明那高太监便再次登门此番姿态更显嚣张几乎是指着鼻子厉声呵斥言称若再无结果便要立时拟就弹劾奏章以“欺君之罪”上达天听。
林枫此次不再与他虚与委蛇。
他在王府规制森严的正厅当着众多属官将领的面命人取来一个锦匣。
匣中是一份笔墨簇新、条目详尽的“玉脂皂秘方”以及几家位于镇海堡外围、早已搬空只剩屋壳的作坊地契文书。
“高公公此乃玉脂皂不传之秘及相关作坊产业请依律验收、交接。
”林枫语气平淡无波将锦匣推至对方面前。
高太监狐疑地接过他虽不通匠作但见那“秘方”写得有模有样用料、工序、火候一一罗列地契文书亦是官府印信俱全再瞥一眼厅外垂手侍立、看似惶恐不安的众多“工匠”(实为精于伪装的影卫)心下不由信了八九分脸上瞬间阴转晴堆满了谄媚与得意的笑容:“哎呀!王爷果然深明大义是信人!早该如此你我之间又何至于伤了这份和气?” 他心花怒放地将那足以让他回京邀功请赏的“秘方”与地契仔细收好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当日午后便带着随从与那份“厚礼”浩浩荡荡离开了镇海堡马蹄扬尘直奔京城方向而去。
望着那消失在官道尽头的嚣张队伍周莽狠狠啐了一口怒道:“真是便宜了这阉狗!想到那假方子说不定还能让他吃个闷亏心里才算痛快些!” 林枫负手立于厅前目光深远淡淡道:“一本无用的废纸几间空置的瓦舍若能换来北疆数月的喘息之机换来我们积蓄力量的宝贵时间便是值得。
更何况王振拿着这假方子耗费人力物力却一无所获时那份恼怒与尴尬自有他承受。
传令下去我们真正的玉脂皂工坊可以借此机会化明为暗向江南、西南诸省秘密渗透拓展了。
” 送走了这尊“瘟神”处理完这桩迫在眉睫的麻烦林枫心中那根紧绷许久的弦终于稍稍松弛。
他信步踱入后园秋意已深草木凋零唯有那棵历经风霜的古老银杏虽枝叶落尽虬劲的枝干却更显苍劲直指苍穹。
却见赵清雪一人静默地立于树下微微仰首凝望着那交错盘桓的枝桠不知在思索些什么恬静的侧影在秋日柔和的夕照下仿佛被镀上了一圈温暖而圣洁的光晕。
林枫放轻脚步悄然走至她的身后伸出双臂自后轻轻将她环住。
赵清雪纤细的身躯微微一颤随即感知到那熟悉的气息与温度便彻底放松下来柔顺地依偎在他宽阔坚实的怀抱里。
“碍眼的麻烦总算暂时打发走了。
”林枫将下颌轻抵在她散发着淡雅发香的鬓边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后的释然“这些日子让你也跟着忧心了。
” 赵清雪在他怀中轻轻摇头声音柔婉:“我身居于内宅未能为殿下分忧前线险厄何谈辛苦?是殿下独自承担了所有。
” “不”林枫将她身子稍稍转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目光沉静而认真地望入她的眼底“你那枚香囊于我而言胜过千军万马的支撑。
它让我知道无论前方是刀山火海还是万丈深渊总有一处安宁可以回返总有一个人在灯下等我。
” 他看着她在夕阳余晖中显得格外柔美动人的容颜清澈的眼眸里映照着天边最后一抹霞光也映照着他自己的身影。
这些时日压抑在心底因局势紧迫而无暇细诉的汹涌情感此刻终于冲破了所有桎梏如潮水般奔涌而出。
他从怀中贴身之处珍而重之地取出那枚精致的鎏金五彩香囊将它托在掌心那上面并蒂莲花的纹样在夕照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
“清雪”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却带着一种磐石般的坚定与难以言喻的温柔“这世间纷扰权柄名利疆场征伐于我眼中皆不及你为我调制的这一缕馨香不及你在我身边时所带来的片刻心安与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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