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五代我占寿州为王第4章 天象动江淮修城令下震群僚
夜凉如水观星台上寒风呼啸吹得李昭的道袍下摆呼呼作响。
他身后的赵锽这位寿州之主正用一种审视与怀疑交织的目光死死盯着夜空中那颗奇异的红色光芒。
火星古称荧惑此刻正以一种违背常理的轨迹缓缓“后退”在深邃的星空中留下诡异的印记。
“荧惑逆行是大凶之兆。
”李昭的声音清冷仿佛不带一丝人间烟火却又字字清晰地敲在赵锽的心上“此星代表兵戈、灾祸。
如今它在寿州分野之内逆行预示着不出三月必有战火焚城之灾。
这是天道示警非人力所能抗拒。
” 赵锽的眉心拧成了一个“川”字。
他戎马半生相信的是手中的刀相信的是麾下的兵对这些虚无缥缈的星象之说本能地嗤之以鼻。
可偏偏眼前这个自称“通天道人”的青年不久前才凭着一句“月黑风高利于奇袭”让他以少数兵力大破敌军解了燃眉之急。
那场酣畅淋漓的胜利至今仍让军中将士津津乐道。
“道长之意是要本帅如何应对?”赵锽沉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加固城墙深挖壕沟广积粮草以备死守。
”李昭缓缓转身目光平静地迎上赵锽鹰隼般的锐利视线“天机已泄但天道也存有一线生机。
唯有提前准备方能在绝境中求生存。
此事刻不容缓请州主定夺。
” 他的话语没有丝毫谄媚或恐吓只是一种近乎冷酷的陈述。
赵锽沉默了。
他可以不信天但他不能拿满城军民的性命去赌。
那场夜袭的胜利像一根看不见的绳索牵引着他的判断。
最终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好本帅信你一次。
明日早朝便商议此事。
” 次日州府大堂之内气氛却不像赵锽预想的那般顺利。
当他将李昭的警示与连夜做出的修城决定公之于众时立刻激起了强烈的反弹。
为首的正是掌管府库的老臣张崇。
他颤巍巍地出列一脸痛心疾首:“州主三思!如今正值春耕抽调民夫修城必定会耽误农时。
而且府库拮据如此浩大的工程耗费钱粮无数百姓本已困苦如何再承受此等重负?更何况朱温主力尚在北方何来战火焚城之说?这必定是妖道蛊惑人心劳民伤财之举!” 张崇在寿州德高望重他一开口立刻有不少本地士绅出身的官员附和。
“张大人所言极是并无确切敌情何必自乱阵脚?” “我寿州城墙本就坚固何须多此一举?” “那李昭不过是一江湖术士州主切莫被其蒙蔽!” 一时间大堂内嗡嗡作响反对之声此起彼伏。
赵锽脸色铁青正要发作一直静立在角落的李昭却缓步走了出来。
他环视一周目光在那些义愤填膺的脸上逐一扫过最后落在张崇身上语调平淡地反问了一句: “敢问诸位大人若天灾人祸突然降临敌军兵临城下而城墙不坚固粮草不充足诸位……能凭口舌抵挡敌军几日?” 一句话如一盆冰水兜头浇下整个大堂瞬间鸦雀无声。
那些慷慨陈词的官员们脸色由红转白张着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们可以指责李昭妖言惑众可以哭诉百姓疾苦却无法回答这个最根本、最致命的问题。
是啊万一……万一那该死的预言成真了呢? 他们谁能负责? 见众人语塞李昭不待他们反应立刻转向赵锽躬身道:“州主修城并非为了一人而是为了全城百姓的安危。
民心可用并非不可为。
属下有一计或许可以解决此困局。
” 赵锽眼中精光一闪:“讲。
” “以州主之名颁布《告寿州父老书》。
”李昭的声音在大堂内清晰回响“其一明确说明修城是为了抵御朱温南侵保境安民这是大义所在。
其二凡参与修筑者无论本地居民还是外来流民每日皆可按人头领取口粮。
其三工程完结之后所有参与的无地流民可优先分得城外官田耕种使其安家落户。
如此既解决了劳力之忧又收服了流民之心一举两得。
” 此言一出连张崇都愣住了。
他反对修城核心论点是“劳民伤财”怕激起民变。
可李昭这一招直接将“劳役”变成了“生计”把“负担”变成了“希望”。
对于那些食不果腹、朝不保夕的流民来说这哪里是苦差分明是天大的恩惠! 果然《告寿州父老书》张贴出去的当天整个寿州城都沸腾了。
城南的流民营地里一位在流民中颇有威望的沈大娘捧着那份告示浑浊的老泪纵横而下。
她领着一群衣衫褴褛的乡亲在告示前重重磕了几个头嘶哑着嗓子喊道:“州主仁德!道长慈悲!我们有活路了!有饭吃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沈大娘就带着数百名青壮自带破碗扛着简陋的工具浩浩荡荡地涌向了西城墙的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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