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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一个灵异故事第306章 别压饭团

别压饭团 老家盛饭有个禁忌盛饭时不能把饭压紧压圆。

我不信邪偏把饭压成完美的球体。

当晚梦见一个穿寿衣的老太太坐在我床边用手一圈圈碾我的头。

醒来发现头发掉了一大片头皮上全是螺旋状的淤青。

母亲看到后惨叫:“那是给死人的供饭形状啊!” --- 我们那地方老辈人传下来的规矩多有些规矩听起来简直莫名其妙。

比如盛饭饭勺下去松松盛起来便是千万不能把饭在碗里使劲压更忌讳压得溜光水滑像个圆球。

问为什么老人们总是含糊其辞只说压紧了压圆了会“招东西”。

至于招来什么没人肯细说脸上却都带着一种讳莫如深的恐惧。

我从小在外读书自诩是个信科学的新青年对这些乡下旧俗向来嗤之以鼻。

这次清明假期回老家饭桌上又见母亲盛饭时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那点叛逆劲儿就上来了。

晚饭时母亲给我盛了满满一碗米饭蓬松得像座小山。

我故意拿起勺子当着她的面用力把饭往下压一圈两圈勺背贴着碗沿使劲碾磨。

米饭在我的力道下发出沉闷的挤压声逐渐变得瓷实、光滑最后成了一个近乎完美的半球体表面油光锃亮找不出一丝棱角。

“你干什么!”母亲脸色瞬间变了声音尖利得吓人一把夺过我的碗“这饭不能吃了!快倒掉!” “妈都什么年代了你还信这些?”我觉得她反应过度有些好笑“不就是饭压实了点嘛吃起来还不都一样。

” “不一样!说了多少次了这规矩不能破!”母亲的手都在抖眼神里是真实的惊惶“你这孩子怎么就是不听话!这是给……给……” “给什么?”我追问。

她却死活不肯再说下去只是固执地把那碗压得结结实实的饭倒进了泔水桶又重新给我盛了一碗松松的仿佛那碗被压过的饭是什么剧毒之物。

我觉得她简直不可理喻心里憋着气也没再多说什么。

只是夜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有点睡不着。

窗外是老宅后院一棵歪脖子槐树的影子被月光投在窗帘上张牙舞爪的。

乡下夜晚静得出奇偶尔几声狗吠也显得遥远而不真实。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迷迷糊糊睡去。

然后就开始了那个梦。

梦里我躺着的就是身下这张床房间里的摆设一模一样。

唯一的区别是空气又湿又冷带着一股子泥土和腐朽木头混合的怪味。

我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是“醒着”的甚至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声但身体却像被灌了铅动弹不得。

门轴发出极其缓慢、干涩的“吱呀”声像是很久没上油了。

一道狭长的影子先于人影从门缝里一点点爬进来横在冰凉的水泥地上。

然后她进来了。

一个极其瘦小的老太太穿着一身浆洗得发硬、黑得令人心慌的寿衣。

衣服太大了空荡荡地挂在她干瘪的身架上。

她脸上布满深如沟壑的皱纹一双眼睛完全没有眼白是两个纯粹的、望不见底的黑洞。

她没有脚像是飘着又像是蹭着地皮悄无声息地挪到我的床边。

我吓得魂飞魄散想叫喉咙却像被死死扼住发不出半点声音; 想动每一根手指、每一根脚趾都不听使唤。

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在床沿坐下那张布满皱纹、毫无生气的脸几乎要贴到我的脸上。

那股土腥混合着陈旧寿衣的味道浓得让我几欲作呕。

她伸出右手。

那手枯瘦得像鸡爪子指甲又长又黄微微弯曲。

她并没有碰我别的地方那只手直直地、缓慢地按在了我的头顶上。

冰冷刺骨的冰冷透过头发直达头皮。

然后她开始动了。

手掌按住我的头顶一下一下开始缓慢地、固执地旋转一圈又一圈。

动作机械而精准带着一种碾磨什么东西般的力道。

不是抚摸是碾压。

我感觉自己的头盖骨在那只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声响脑浆仿佛都要被搅成一团糨糊。

剧烈的疼痛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恶心感席卷了我。

我想挣扎却连眼皮都无法眨动。

只能清晰地感受着那只冰冷的手用那种固定的节奏一圈圈碾过我的头顶。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两个黑窟窿一样的眼睛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我。

不知持续了多久也许是一分钟也许是一个世纪。

她终于停了下来那只冰冷的手缓缓离开我的头顶。

然后她就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飘然而起挪向门口影子拖在地上最后消失在门外的黑暗中。

门又轻轻地合上了。

“嗬!” 我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心脏疯狂地擂着胸腔几乎要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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